時間:2018年11月19日 分類:推薦論文 次數:
下面文章首先介紹了《駱駝祥子》的作者——老舍,并對該文學作品中第四章節的內容加以概述,以便讓大眾在了解原文基礎上,對比賞析了三位翻譯家對該文本的不同譯本,并對如何在翻譯過程中做到準確性、流暢性與藝術性相結合進行了初步探討。
關鍵詞:駱駝祥子,意譯,對比賞析
一、作者及原文片段介紹
(一)作者及風格介紹
老舍,原名舒慶春,字舍予。他為自己取舍予一名,含有“舍棄自我”,亦即“忘我”之意。他的一生,一直在奉獻自我,忘我地辛勤工作,他在文藝界中,是當之無愧的“勞動楷模”。但在1966年,由于文化大革命,他受到人們惡毒的攻擊和迫害,被逼之下含冤自投入北京的太平湖里。他的作品大多取材于市民生活,表現出鮮明的反帝愛國的主旨,老舍分別從各個方面描述了當時帝國主義在經濟、宗教、文化和種族歧視上給中國人民帶來的傷害。
老舍大多數都以振興國運、強盛民族為中心主旨。老舍的語言總結起來有“干凈利落、鮮活純熟、平易而不粗俗、精制而不雕琢”的特點,多使用“京片兒”式方言,他文章中的詞語、句式以及說話者的神態,都被他進行了獨特的創作,形象生動地刻畫出了當時北平底層群眾的生活狀態及心理活動。作者文章風格有他獨特的韻味,簡潔樸實,自然明快,但通常越是平凡簡單的用詞反而越是難以翻譯得與原文形似且神似。
(二)原文片段介紹
《駱駝祥子》講述的是中國北平城里的一個年輕好強、充滿生命活力的人力車夫祥子三次得車三次又丟車的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歷。而本文賞析部分則是祥子第二部分的開始,祥子受不住第一次失去黃包車的打擊病倒了,在海甸的一家旅店里躺了三天。在這期間,他總說些關于駱駝的夢話胡話被大家聽到了,從此便稱呼他為“駱駝祥子”。
二、三種英譯文對比賞析
文章選了三個版本的譯文進行對比賞析,分別摘自于旅美華人翻譯家施曉菁的CamelXdangzi(以下簡稱施譯)、美國翻譯家EvenKing的RickshawBoy(以下簡稱King譯)和美國翻譯家JeanM.James的Rickshaw:theNovelLot’oHsiangTzu(以下簡稱Jean譯)。就題目而言,King是直接翻譯為黃包車男孩,但boy這個詞語一般形容的是男孩,指未成年人較多,而根據原文,祥子第一次買車是22歲,已經成年,個人覺得可以使用guy一詞,該詞在英文中也有一些反諷的意味,剛好能與原文反諷的手法聯系到一起。
而Jean則將祥子與駱駝都使用音譯的手法翻譯,祥子屬于人名,可以使用音譯的手法,但駱駝在英文中有這一概念詞,完全可以翻譯過來,因此個人認為過度使用音譯,會使讀者難以理解,體現不出翻譯的價值。而他同King一樣,也增添了rickshaw一詞,直接把拉車夫這一職業翻譯出來了,雖然讓人一眼就能看清楚祥子的職業,但卻沒能將題目與文章中的“駱駝”這一概念體現出來,通過原文可知,駱駝這一概念對于祥子來說是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的,所以該概念不可省略。
而施譯的CamelXiangzi,將祥子這一人名進行了音譯,同時又沒有拋棄駱駝Camel這一概念與文章的聯系,忠實于原文本題目,雖然通過題目我們并不能看出主人公的職業,可同樣的,反觀原文本也不能直觀地從題目中獲取更多信息,因此個人認為施譯的應該更能符合作者的表達觀點。通過對比三位翻譯家的不同譯文可以看出,King是傾向于歸化,主要遵循了目的語的文化價值觀,Jean是在歸化的基礎上盡量忠實于原文,而施則是傾向于異化,不主張對原文本做太大改動。
比如對于主人公“祥子”一詞的翻譯,施譯為“Xiangzi”,King譯為“HappyBoy”,而Jean則譯成“HiangTzu”。筆者個人比較傾向于原汁原味的施譯的,雖然King的翻譯可能更能使目的語讀者明白,但隨著全球化的發展,很多中文詞的音譯法也已經被外國人所接受,所以人名還是采取拼音的譯法較好。但相比之下,文中的“海甸”一詞,施依舊采取音譯的方法就不太妥當了,通過原文,我們可知,該海甸不是一個固定地名,是海邊的意思,施譯成“Haidian”,King譯為“SeasDomain”,而Jean則譯成“HaiTien”。
所以這種情況下,反而King更體現出翻譯的價值,幫助讀者設想故事情境,理解地名含義。原文還有句話體現出三位譯者的不同翻譯理念,“極慢地立起來,找到了個餛飩挑兒。”原文中的“餛飩挑兒”就是北京方言,餛飩攤的意思,施將餛飩翻譯成“dumplingsoup”餃子湯,筆者感覺形象生動地將餛飩是什么給描述了出來,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已經了解并接受了中國的餃子,King則是譯成“steamedcakes”蒸蛋糕。
有很多人認同King的這一譯法,但是筆者十分不認同,譯者可以歸化,可是餛飩湯是熱的咸的,而蒸蛋糕是干的甜的,筆者認為真的想要替換,也要使用相近的食物進行替換。而Jean則是使用了外國人比較能接受的音譯“wonton”,雖然能發出這個音,但卻讓讀者不知所云,失去了翻譯的價值。而對于原句中的一個動詞“立”,三位譯者也有不同的看法,相比之下,Jean與施雖然將站立這個動作與狀態翻譯了出來,可stoodup一詞卻并沒有將祥子當時病懨懨站不穩的狀態表達出來。相反的,King將這一動詞譯為“raise”與“drag”,使用himself為賓語,使得讀者完全理解了祥子當時大病一場后舉步維艱的模樣,這兩個及物動詞及賓語的配合給讀者一種身體不再屬于自己支配,并且支配起來異常艱難沉重的感覺。
對于這句“他懶得動,可是要馬上恢復他的干凈利落,他不肯就這樣神頭鬼臉的進城去”,“懶得動”指的是當時祥子因身體生病而氣色不好,體力不足,施用“didnotlike”是指主語不喜歡,主觀意識上不想要,是因為祥子本身是一個懶人,所以才不想嗎?很顯然不是,是因為他生病了,體力不支才會這樣。而King譯為“felttoolazyto...”,感到懶惰而不……,Jean則譯為“wastootiredto...”,感到勞累而不……。
相信二者的區別大家也看出來了,一詞之差,意思雖不說千差萬別,但卻也有優劣之分。此時,主人公祥子因為生病身體沉重,倍感疲累,因此個人認為Jean此時的tired好上半分。對于后面半句,雖然我們不懂北京方言,但通過前面的干凈利落我們也可以知道原文中的“神頭鬼臉”是指蓬頭垢面,極其邋遢的意思。施譯為“lookingsodownandout”,只能使讀者感到主人公看起來很沮喪,狀態不太好,沒有King的“lookinglikeashoddyoldghost”形象生動。而且King這一詞翻譯使用了異化的方法,雖然沒有歸化成邋遢,但卻也將他的不修邊幅表達得淋漓盡致。Jean譯成“lookinglikeawreck”,wreck一詞在英文中多指病人,殘疾人,故而這一詞語不可取。
三、結語
通過對比賞析三位譯者的不同譯文,我們得知,在翻譯過程中,不能一味地采用歸化或者異化一種方法技巧,要將多種翻譯方法與技巧結合起來,對于翻譯方法技巧的使用也要適度使用,不能過量,要根據特定的情境對人名地名選取適當的翻譯方法,避免全部音譯的誤區。只有這樣,才能翻譯出準確性、流暢性與藝術性相結合的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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