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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學論文發表張愛玲《傾城之戀》的美學價值

時間:2016年05月24日 分類:推薦論文 次數:

這篇美學論文發表了張愛玲《傾城之戀》的美學價值,《傾城之戀》是張愛玲的一部經典之作,其中通過語言和人物的特色美感體現了這部小說的美學價值,以下是作者探討了這部作品的美學價值。

  這篇美學論文發表了張愛玲《傾城之戀》的美學價值,《傾城之戀》是張愛玲的一部經典之作,其中通過語言和人物的特色美感體現了這部小說的美學價值,以下是作者探討了這部作品的美學價值。
 

美學論文發表

  關鍵詞:美學論文發表,傾城之戀,美學價值

  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張愛玲的小說中有古典與女性的細膩美感,夏志清更是稱:“凡是中國人都應該讀一讀張愛玲。”在張愛玲的小說中,很多的人物形象與當時的主流民族意識并不統一,但受到大社會環境的影響,其中的女性意識還是比較明顯的。張愛玲擅長闡述一個沒有愛的愛情婚姻,二人之間的感情只是利用價值的存在。在1943年出版的《傾城之戀》中,白流蘇與范柳原之間的感情糾葛,讓讀者看到了一個民國時代背景下特有的愛情。其中的哲學內涵涉及了飲食男女到人性的荒誕,悲劇的產生,意蘊的深刻,語言與人物的特色美感,都體現了《傾城之戀》的美學價值。小說《傾城之戀》在1984年被導演許鞍華搬上了熒屏。

  一 《傾城之戀》的悲劇之美

  1 白流蘇的悲劇

  張愛玲在《傾城之戀》全篇中,穿插著悲美的情愫,甚至帶著絲絲平淡的恐怖感,《傾城之戀》更像是一首女性的蒼涼之歌。女主人公白流蘇的第一次婚姻是一個悲劇,她與只想戀愛不想結婚的范柳原之間的愛情也是一個悲劇,白流蘇與范柳原二人都是悲劇的代表人物。出身上海白公館的白流蘇,身處一個腐朽氣味的家族中,經歷了一段悲慘的愛情,甚至“乞求的那個母親和真實的母親不是一個人”。離婚回家的白流蘇,受到了哥哥嫂子的白眼排擠,帶回來的錢被他們花光,還認為白流蘇“帶回來了晦氣,真是一個掃把星”。沒有家庭溫暖的白流蘇,活在悲劇當中。而也正是這種悲劇美帶來的是小說中對腐敗舊社會的無聲抨擊,是那個封建落后時代的縮影。處于第一次婚姻的失敗,白流蘇在與范柳原相識后,始終保持著距離,她不敢面對自己的第二次婚姻,而一旦與范柳原有關系,只會淪為他的情人。這是白流蘇面對人生的謹慎,也是她的悲哀之處。白流蘇的悲哀,正是張愛玲自身的愛情觀闡述,對女性意識無助的表達。這是一種平淡的,但卻讓讀者內心憑生恐懼之情的美。

  2 悲劇的氛圍

  從小說中穿插的胡琴、月、蚊香、鏡、空房等物體形象都透出一股悲劇的味道。例如,關于鏡的描寫中,較為經典的是第一處提到鏡子的地方,即白流蘇在第一次婚姻失敗后,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出眾容貌和身材,這時白流蘇開始拋棄了傳統的道德約束,要用自己的青春“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白流蘇想到了第二次婚姻,但是這也正是她開始失去自我的開始,這也是小說悲劇性的開始。白流蘇在去香港與范柳原相見時,還有一處鏡子的描寫,“他們似乎跌進了鏡子里”,暗示著二人之間的感情如同鏡子般易碎,又似鏡子里的事物般虛無縹緲,月光照入鏡子的清冷等都體現著古典的悲劇美。同時,《傾城之戀》中的“圍城”意識深重,張愛玲是第一個明確“圍城”意識創作的作家,在白流蘇想母親下跪乞求時,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與家人失散,“站在雨中的街道中,人人都關在他們自己小小的世界里,撞破了頭也沖不出來”,誰也走不出自己的世界,誰也進不去別人的世界,這是對人性的悲劇描寫。又如,在小說整體的序幕與收尾之處,都有胡琴咿咿呀呀的描述,“胡琴咿咿呀呀拉著,在萬盞燈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說不盡的蒼涼的故事”。小說的結尾以白流蘇和范柳原在一起結婚結束,但這看似喜劇的結局,卻又透露出一種無奈的悲劇色彩,人的生活與現實之間的矛盾決定了二人如此的結局,這種悲切的美讓小說更加富有韻味。

  二 《傾城之戀》的意蘊之美

  1 荒原意識

  在《傾城之戀》中,范柳原是典型的“荒原”狀態,他一直在追尋,私生子的他,要面對中國族人的冷漠,而西洋文化又不是自己的根,何去何從,“我自己也不懂我自己”,范柳原的心是漂流的。他在尋找自己精神上的慰藉,而白流蘇的出現,滿足了范柳原對傳統中國精神的尋求,感受到了一直尋找的那份最為淳樸的生命意義。白流蘇這樣的女人,才是范柳原一生所追求的答案。范柳原的荒原意識,使《傾城之戀》的意蘊更深入一層,同時也是在暗中削減著男性角色的力量感。這也是張愛玲小說中的一個特點,對女性角色的張揚。所以,荒原意識只在范柳原的身上有深切的體現。

  2 時間設計

  《傾城之戀》創作時,上海處于淪陷區,適逢中國抗戰期間。張愛玲在小說中創設了這樣的一個時間情境,“上海為了‘節省天光’,將所有的時鐘都撥快了一個小時,然而白公館里說:‘我們用的是老鐘。’他們的十點鐘是人家的十一點。他們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白流蘇與范柳原的愛情故事不在公眾的“十一點種”的時間上,而是在一個屬于張愛玲的私人時間的世界里。例如,白流蘇的哥哥三爺的一段對白,“法律呀,今天改,明天改,我這天理人情,三綱五常,可是改不了的!”這可以視為白公館對于歷史事件的認知。在那個時代變遷,政治、文化巨變的社會,都與小說的主人公沒有關系。這是張愛玲小說的一個特色,那個時代的作家都在跟隨主流的幻影,而張愛玲卻善于發掘社會背影的一面,通過時間的設計,讓讀者看到一個陰暗的時代厚重面。

  3 回歸意識

  《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一直追求安穩的生活,即使第一次婚姻的失敗,即使有兄嫂的逼迫,也沒有阻止她尋找安穩的下一段婚姻。這也是對范柳原的荒原意識的最終出路的解答。在那個戰火與沖突不斷的年代,安穩是奢侈的。張愛玲沒有用宗教意識引導空虛,而是以簡單的“他們來不及整頓房屋,先去張羅吃的”,來顯示安穩才是小說回歸意識的所在。在戰火的年代,白流蘇沒有因為戰火而改變對安穩的追求,戰火反而讓不羈的范柳原尋找到自己想要的安穩。這種回歸意識是小說意蘊美感的一種潛在暗示,也是對結尾白流蘇與范柳原在一起的暗示。   4 運用距離

  張愛玲在《傾城之戀》中,刻意拉開了讀者與小說的距離,通過序幕與結尾胡琴的“咿咿呀呀”,道出了“在萬盞燈的夜晚,拉過來又拉過去,說不盡的蒼涼故事,不問也罷”的警告。讓逐漸深陷白流蘇愛情故事的讀者在結尾處被拉回了現實。正是這樣距離的設置,卻賦予了讀者更加豐富的想象空間,更能理解張愛玲對待生活的態度,以及筆下作品的意蘊美感所在。小說中的白流蘇與范柳原在香港淪陷的時刻,終成眷侶,但也在通過動蕩下的愛情,來強化那不問也罷的蒼涼故事,傳達出了張愛玲對待愛情的認知,即幻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

  三 《傾城之戀》的語言之美

  1 語言的生活化

  張愛玲小說的語言運用很有特色,在精致的語言中透出一種平淡素雅,生活化語言的運用,觀眾極易接受。在《傾城之戀》中,出身世家的白流蘇和浪蕩不羈的范柳原,張愛玲在語言上并沒有過多地贊頌二人的世界,而是將二人作為一對普通的戀人,闡述的語言也以通俗易懂的白話為主,讀者很容易接受小說的內容。張愛玲將小說中冗長嚴謹的句式做了變通,以短句和分段的形式,為讀者營造一個友好的閱讀體感環境。這樣更加貼近生活的語言運用,不僅沒有讓《傾城之戀》的語言層次落俗,反而更能體現出小說中男女主人公對平凡愛情的追求,以及作者張愛玲深厚的語言運用能力,在平淡中有著書香世家式的優美層次感。

  2 語言的古典底蘊

  在《傾城之戀》中,張愛玲自身的語言運用更顯其古典意蘊美感。張愛玲對于白流蘇和范柳原之間的對白、生活經歷、感情世界描寫,都以簡約圓熟的語言進行闡述,毫無嬌柔做作之感。讀者對白流蘇的感情世界和范柳原的認知上,通過張愛玲這種充滿古典底蘊的表現,更加深入。同時,張愛玲在《傾城之戀》中使用了大量的疊詞,在一段話或者一句話中使用疊詞,以達到語言表達形式上的參差不齊,在長短不一的句子中,卻又體現出另類的美感。疊詞是漢語音韻修辭的古老手法之一,而張愛玲熟練運用了疊詞,達到了小說整體的語言和諧性。疊詞使用將小說的人物形象進行了更生動的展現,在白話文小說中大量使用疊詞這種表現形式,是張愛玲作品的一大特色。

  3 色彩與意境

  在《傾城之戀》中,讀者可以很容易融進那個遠去的民國戰火紛飛的年代。張愛玲使用了具有那個時代特色的色彩進行展示。通過各種色彩的對比,襯托出人物的層次感,并借助聲音來強化色彩的厚重感。例如,胡琴的“咿咿呀呀”聲,配以月光的慘淡之色,在民國式閣樓里,主人公白流蘇的悲切美躍然紙上。同時,張愛玲借助一些常見的事物來營造一種意境美,如月光下的鏡子中,虛無的感覺。白流蘇與范柳原在日軍飛機轟擊下,范柳原去救白流蘇的場景,僅以飛機和戰火,便將讀者拉到了二人真愛的意境當中。

  4 人物反差

  反差美嚴格意義上屬于現代繪畫的一種手法,但是張愛玲在小說的語言中,利用反差手法,塑造了白流蘇與范柳原兩個經典的角色。出身于白公館的白流蘇,受到了家族人的白眼與排擠,生活很是困難,但是她本身有著一種東方的古典美,低頭之間盡顯東方美人的美感。范柳原這樣評價白流蘇:“流蘇,你看上去不像這個世界的人。你有許多小動作,有一種羅曼蒂克的氣氛,很像唱京戲。”在西方長大的范柳原,是富商之子,雖是庶出,但一回國就受到了闊太太們的青睞,紛紛上門提親。白流蘇與范柳原二人是一個明顯的人物反差,但就是這反差明顯的二人,卻激發出了一個非同的愛情故事。同時,對范柳原的自身描寫也有很大的反差,中國化的“洋人”,既有對愛的精神追求,又有西方浪蕩不羈的情懷。就是這樣反差極大的二人在結尾卻結合在了一起,看似荒誕,卻在反差之間透出了小說的蒼涼之美。

  結語

  張愛玲在《傾城之戀》中,涉及了歷史的深度、社會的廣度和哲學的高度,小說全文中的美感在悲劇、意蘊、語言等層次上都有展示。作為小說家,張愛玲的生命力是旺盛的,《傾城之戀》同樣富有濃厚的生命力。嚴格來說,《傾城之戀》不是一個悲劇,但是其西方的“酒神精神”的意蘊下,卻帶給人喜中帶悲的快感體驗。無論是貌美的白流蘇為了生存而追求婚姻,還是不羈的回國浪子追求真愛卻屈服現實,都在浪漫中呆著反諷的意味,其中的荒誕色彩,讓小說的美學價值凸顯。

  推薦期刊:文化月刊創刊于1993年,是由中國文化傳媒集團主辦的文化刊物,以弘揚民族優秀文化為使命,以報道文化事業文化產業現狀與發展為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