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8年10月25日 分類:文學論文 次數:
我國是個民族眾多的國家,少數民族的文化也是不容忽視的,傳統的藏戲藝術在西藏傳統文化或者說戲劇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其中藏戲面具是具有顯著的特點,為此下面文章就重點探究藏戲面具的相關概述,從藏戲面具的分類、藝術特點、宗教文化、對比研究等方面進行梳理,希望為今后整個藏戲藝術的發展研究提供參考和借鑒。
【關鍵詞】藏戲,面具文化,研究綜述
藏戲是我國民族藝術發展中獨特的民族劇種,具有較長的發展歷史和傳統性的觀賞價值。“會說話就會唱歌,會走路就會跳舞”反映了藏族人民的能歌善舞,也成為藏族戲劇燦爛繁榮的原因之一,而藏戲面具作為“臉上的藝術”,和藏戲服飾一起成為藏戲發展的重要構成因素,成為藏戲研究中繼藏戲歷史源流、藏戲劇目、藏戲分類、藏戲傳承后又一重要的研究方向。進入21世紀,隨著國內外對藏戲藝術的關注,藏戲面具的研究更加多樣化,下面從以下五個方面對藏戲面具的研究成果進行劃分。
一、藏戲面具的整體概述
這部分的研究主要是對藏戲面具基礎概念性的解讀,系統地介紹藏戲面具的歷史淵源、面具類別、角色象征等內容。從著作方面看,劉志群的《中國藏戲史》[1]詳細地介紹了西藏的面具藝術。書中將藏戲的面具藝術看成是藏戲發展起源和構成因素的重要部分,結合藏族早期原始的圖騰崇拜,追溯藏戲歷史發展的脈絡,將面具分成各種儺面具和宗教面具進行系統介紹。
在這之前,由西藏民族藝術研究所編,劉志群主編的《中國藏戲藝術》[2]完整的敘述了藏戲的歷史源流、劇目流派、面具服飾、非遺傳承等內容,并在此基礎上,將藏戲面具按照樣式材質分成平板式軟塑面具、半立體軟塑面具、立體硬塑面具和立體寫實的動物精靈面具。李云在《藏戲》[3]中同樣展現藏戲面具的發展脈絡、分類和具體的象征意義。
張鷹在《藏戲歌舞》[4]中從人物形象入手,介紹人物角色與面具的關系,并以大量圖片介紹展示了賓頓巴白面具和溫巴藍面具。李宜、辛雷乾的《西藏藏戲形態研究》[5]從藏戲舞臺藝術形態角度重點介紹西藏民間的演變軌跡、分類和象征意蘊,同時別具一格地加入藏戲戴面具演出的優點和不足。
她在書中總結了面具的優點:第一,幫助演員進行角色轉換;第二,促使觀眾迅速融入劇情;第三,增加藏戲廣場演出效果。同時點出不足:第一,影響演員場上場下交流;第二,影響演員舞蹈動作視覺范圍。在學術論文上看,劉勇強的《藏戲》[6]是對藏族藏戲藝術的整體性介紹研究,其中簡明的提到了面具作為藏戲藝術最大特色所具有的代表性、類別、材質以及色彩。邢海珍、尕桑卓瑪的《藏族面具藝術初探》[7]從歷史淵源、分類和藝術特點進行了簡要系統的論述。
劉志群在《藏戲及其面具藝術輝彩》[8]中細述面具藝術的歷史、類別和特點。趙名君的《淺談藏面具之瑰麗的藏戲面具》[9]同樣就藏戲面具的起源、類型、藝術特點和價值逐一闡述。高城的《藏戲的魅力》[10]與劉志群的《中國藏戲藝術》一致,將藏戲面具分成平板式軟塑面具、半立體軟塑面具、立體硬塑面具和立體寫實的動物精靈面具四類,介紹不同顏色的角色象征性,總結出“面具運用象征、夸張的手法,使戲劇中的人物形象和性格更為鮮明突出”是藏戲面具經久不衰的重要原因。
華熱·索南才讓的《略論藏戲的面具藝術》[11]提到“面具的出現,正是宗教儀式向藏戲過渡的標志之一,為藏戲的形成奠定了基礎。”文中將藏戲面具分成原始祭祀面具、民間表演藝術面具、宗教面具和平板式軟塑面具等,并介紹了每個面具顏色的象征意義。陳怡琳的碩士論文《藏戲近幾十年來的變遷》[12]中談到藏戲面具來源于擬獸圖騰,并介紹了藏戲面具的分類。
林凡的《藏戲的面具》[13]從歷史的角度談到藏戲面具的淵源主要是西藏的擊鼓舞,同時將藏戲面具分成溫巴面具、人物面具、神怪面具和動物面具。楊嘉銘、楊環的《藏戲及其面具新探》[14]在藏戲發展的基礎上整理總結了藏戲面具的形成、類型和藝術特征,并新穎的提出對藏戲平面軟塑面具新認識。這階段的研究,大多采用圖文并茂的形式,利用紀實照片、手繪圖案和表格的形式,大篇幅的展示藏戲面具的樣式、人物形象、材質和顏色。
二、藏戲面具的宗教色彩
無論是追溯藏戲面具的歷史發展,還是分析藏戲面具中動物面具所蘊含的圖騰崇拜,這方面的研究都可以聯系到藏戲面具與原始宗教祭祀的關系。對宗教方面的研究,在藏戲面具研究中開始形成一定的獨立體系。范文的《藏面具的宗教內涵與美學意向》[15]提到阿壩、西藏地區藏面具的兩大主題———人祖和神力,從藏戲面具與宗教神鬼雕塑關系入手,介紹了藏戲面具的類別,并具體的對每種面具進行宗教祭祀色彩的解讀。
陳霓的《淺說宗教對藏戲的影響》[16]提到藏戲面具中的動物面具,其動物形象就是受宗教中的苯教的影響,是一種圖騰崇拜。李昊遠的《藏戲面具中的獰厲美與藏族神話的關系》[17]從藏戲面具與藏族神話以及宗教的關系入手,分析藏戲面具所受的影響。馮作輝的《論藏戲的審美精神》[18]中提到了藏戲面具的宗教性質以及藏族面具在祭祀儀式中的作用。
王曉莉的《藏族戲劇舞蹈文化中的面具藝術———兼談藏傳佛教與藏戲的關系》[19]一文,以美國作家尤金·奧尼爾的《面具的藝術》和京劇臉譜為引子,探討藏戲面具與京劇臉譜在表現形式、藝術特點等方面的關系,同時介紹面具藝術中的藏傳佛教因素。普布倉決的《論藏戲表現形態的獨特性》[20]中對藏戲面具的原始形態進行解讀,“面具最早是宗教徒用來祭神祀祖、鎮鬼鑲定的重要道具之一,在祭祀儀式中有著特殊的地位。藏戲不僅沿用了宗教儀式中的面具,而且部分面具保留了其原型意味。”以上研究基本是在藏戲面具本身類別的基礎上,探究其與宗教的聯系。
三、藏戲面具的藝術價值研究
隨著21世紀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興起,學界開始對藏戲面具的美學藝術進行大范圍的研究。從著作方面看,劉志群在《西藏藝術》[21]中單獨從面具發展過程和面具種類及特色中介紹了面具藝術。在對藏戲面具的藝術特色論述時提到:第一,超物象的形式美;第二,“物我兩忘、主客融一”;第三,宗教之美;第四,樸拙隨意性和怪誕殊勝性。
李云、周泉根所著《藏戲》[22]一書重點提及藏戲面具的藝術價值,從面具藝術特點、面具分類、面具人物形象、面具發展淵源和面具存活原因介紹藏戲面具的古老稚拙、瑰麗精致、夸張變形、裝飾優美、虛實結合、形神俱現的藝術特點,藏戲面具藝術以其豐富的色彩和大膽的形象設計展現了藏族藝術的審美意識。
在面具的分類上按照開場戲面具、正戲面具和動物面具的形式進行介紹。本書新穎地加入對藏戲面具存活原因的探究,結合西藏獨特的地理環境,分析羌姆跳神面具、牦牛舞面具、卓舞面具、折嘎面具和吉達吉姆面具的現狀。
從論文研究來看,王宗雪在《藏族裝飾藝術的色彩研究》[23]中從藏族整體的色彩藝術入手,提到藏戲面具充滿神秘氣氛的宗教色彩,系統介紹了面具不同顏色的象征代表性,例如藍色是勇敢和正義的象征,適合表現勇士;紅色象征國王的權力,表示文韜武略、智勇雙全;仙翁和忠臣通常戴黃色的面具,它象征忠實,表示功德廣大、知識淵博、具足利益眾生之心;綠色則是女性的代表,可扮演菩薩的化身;白色是善良的同義詞,表示純潔、溫和與慈悲,外道國王、仙人等多戴此種顏色的面具;半黑半白的面具俗稱“陰陽臉”,多為陰險狡詐、口是心非的角色所戴。
通過色彩的象征性,藏戲面具不但表現了宗教世界的神秘詭異,也表現了人間的喜怒哀樂以及真善美丑,屬于21世紀初較早的對藏戲面具色彩研究的文章。張虎生在《西藏文化中面具藝術的色彩象征》[24]中從色彩代表性及象征崇拜性入手,以西藏文化特別是面具藝術中的色彩象征為例,剖析了色彩象征思維中存在的兩類主要文化邏輯方式,即對色彩自然屬性的歸納法及其將色彩象征進一步社會化和多義化的演繹法。
陳映婕、張虎生的《再探西藏面具藝術活態生存的本質》[25],從整個西藏面具的大背景下,談到面具藝術在寺院和民間兩大系統中活態生存的因素,并以雪頓節為個例,介紹了藏戲面具的分類及表演形式。范楊文燦的《藏戲面具前后的兩種對話》[26]從獨特的視角探尋藏戲面具與信眾觀眾和演員的關系,探究其內在的美學特性:第一,獰厲的造型美;第二,明晰的情感美;第三,蘊籍的宗教美。孔霞的《藏戲面具中視覺語言的詮釋》[27]從藏戲面具的歷史文化、視覺藝術和應用傳承三個方面談及面具在藏戲文化中的鮮活性,并著重地指出了藏戲面具的宗教性和審美特色中的力度美、世俗美。這類研究以藏戲面具的色彩藝術為重點,結合藏戲面具的分類對角色的象征顏色進行藝術再加工。
四、藏戲面具的比較研究
不同民族、不同社會在不同的歷史階段會產生風格迥異的藝術文化。中國戲曲、古希臘戲劇和印度梵劇被譽為世界三大戲劇文化瑰寶。中國戲曲,是中國傳統戲劇文化的泛指,其中國粹京劇和藏戲成為兩種比較的劇種形式,如此延伸而來的京劇臉譜和藏戲面具的比較成為了目前學界研究的一個全新視角。謝真元所著的《藏戲文化與漢族戲曲文化之比較研究》[28]采用對比研究的方法對藏戲面具和漢族臉譜進行了化妝藝術特征的比較,同時分析藏戲面具和羌姆面具的異同。運用比較研究的手法,同時詳細論述了藏戲面具的歷史源流、分類方式和角色特點,分析藏戲面具經久不衰的原因,在藏戲研究發展中十分新穎。
周貴的《藏戲面具與儺堂戲面具之比較》[29]一文,運用比較研究的手法對兩種面具的歷史起源、造型以及內涵進行系統的研究。王娟的《藏戲和羌姆中的面具》[30]在介紹四川大學博物館中收藏的藏族面具基礎上簡明扼要的分析藏戲面具和羌姆面具的歷史和關系,分析藏戲面具中所保留的漢文化。另外還有關于中西方的比較研究。張翼的《藏戲與西方戲劇的比較研究》[31]因藏戲起源早,受外來文化影響較小,傳統文化保存完好,遂從文化模式、藝術思維、戲劇結構和美學及審美原則上與西方戲劇進行對比研究,試圖為藏戲進一步的發展提供參考。
五、藏戲面具的個例研究
我國藏文化分布廣泛,除了西藏地區,還有云南、甘肅、青海、四川的藏區盛行著傳統的藏文化,因此學界也對單個地區的藏戲面具進行研究。曹婭麗重點關注青海藏戲,在所著的《青海黃南藏戲》[32]中著重從黃南地區的藏戲文化來研究藏戲面具,并提到了面具和涂面這兩種藏戲化妝藝術,通過對面具比涂面更古老的認識,追溯到藏戲面具的歷史。黃南藏戲面具有自己的特點,按其形態、樣式和特點看,具體分成藏族原始祭祀面具、民間藝術面具和宗教面具三種;從形制上看可以分成平板式軟繡面具、立體軟塑面具、立體硬塑套頭面具和立體寫實的精靈面具。
在面具分類上,較其他著作更為全面。馬達學在《青海民間藏戲面具文化之印象》[33]中總結自己之前對藏戲的研究成果,同時指出藏戲面具在青海地區的研究影響尚處空白。文中重點介紹了青海民間藏戲面具的形式及制作工藝,青海藏戲面具文化以藏傳佛教為文化載體,因此還論述了青海民間藏戲面具的內涵及其宗教精神。錢鈺華的《略論貴州地戲面具和藏戲面具的異同性》[34],將藏戲面具和貴州安順地戲面具進行比較研究,探究其文化內涵的異同性,從審美特征、藝術手法、民族特征等方面具體比較。
岳嵐的《青海藏戲面具的審美探析———以德欽寺的<公保多吉聽法>為例》[35]從羌姆與藏戲的淵源關系上,探析青海藏戲面具的色彩審美性和面相審美性,闡述藏民族獨特的審美情趣與審美理念。值得一提的是,袁碌玉在《安多藏戲的藝術處理措施研究》[36]中對于安多藏戲面具一筆帶過,稱面具在安多藏戲的表演中已經不常見了,只是在進行神話劇的時候對人物的面部進行簡單的化妝。
除了以地區為個例,還有按照藏戲劇目進行研究,強巴曲杰、次仁郎杰所著《西藏傳統戲劇———阿吉拉姆藝術研究》[37]以傳統藏戲阿吉拉姆為研究個案,具體介紹了阿吉拉姆戲劇中國王、皇后、魔女等形象所戴的面具,進一步分析了每個人物形象特點和面具樣式、色彩的契合度,以小見大的體現整個藏戲面具的代表性。
余論
綜上所述,隨著大眾對民族傳統文化藝術的重視,同時藏戲被列入國務院、文化部公布的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1世紀國內學者對藏戲面具藝術的研究不斷深入和全面,除了大部分對藏戲面具整體情況的研究介紹,還涉及到宗教學、藝術學、非物質文化遺產學、文化產業學等領域,利用多種視角為藏戲面具甚至整個藏戲藝術的研究擴展更廣闊的研究范圍。就目前的研究來看,對藏戲面具的藝術特征、色彩象征性的研究較為豐富,且有相關著作類成果。文化產業方向的研究還剛剛興起,在日后的研究中還應該多加大力度聯系文化產業、旅游產業等領域,使藏戲面具研究做到產學結合,有利于未來進一步的發展。
參考文獻:
[1]劉志群.中國藏戲史[M].拉薩:西藏人民出版社,2009年
[2]劉志群.中國藏戲藝術[M].拉薩:西藏人民出版社,1999年
[3]李云.藏戲[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
文化藝術論文范文:新媒體對少數民族文化傳播的作用
這篇藝術類職稱論文范文發表了新媒體對少數民族文化傳播的作用,新媒體是當下一種少數民族文化傳播的新方式,在促進文化傳播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列的問題,給少數民族文化傳播帶來消極作用,導致少數民族文化中一些獨特的文化內涵被逐漸消解。為此論文給出了一些方法和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