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科研數據的開放共享有助于最大化利用科研數據的價值，促進科技創新‍‌‍‍‌‍‌‍‍‍‌‍‍‌‍‍‍‌‍‍‌‍‍‍‌‍‍‍‍‌‍‌‍‌‍‌‍‍‌‍‍‍‍‍‍‍‍‍‌‍‍‌‍‍‌‍‌‍‌‍。如何提高科研人員的意識，激勵其參與開放科研數據的實踐是近年來利益相關者在政策制定與實施過程中的焦點‍‌‍‍‌‍‌‍‍‍‌‍‍‌‍‍‍‌‍‍‌‍‍‍‌‍‍‍‍‌‍‌‍‌‍‌‍‍‌‍‍‍‍‍‍‍‍‍‌‍‍‌‍‍‌‍‌‍‌‍。文章借鑒綜合激勵模型，建立開放科研數據激勵政策分析框架，系統性調研分析歐美科技發達國家的相關政策及實施細節是如何激勵科研人員進一步參與實踐，主要內容包括：合理的獎勵機制;提升科研人員的能力與素質;加強科研人員對開放科研數據的認識;用戶友好的基礎設施與服務‍‌‍‍‌‍‌‍‍‍‌‍‍‌‍‍‍‌‍‍‌‍‍‍‌‍‍‍‍‌‍‌‍‌‍‌‍‍‌‍‍‍‍‍‍‍‍‍‌‍‍‌‍‍‌‍‌‍‌‍。

　　關鍵詞開放科研數據數據政策激勵政策科研人員

　　0前言

　　促進科研數據的開放共享，以最大化利用科研數據的價值已成為全球趨勢。開放科研數據(OpenResearchData，ORD)是指除有法律或道德的限制外，公開可訪問的科研數據可被自由地訪問、挖掘、開發、復制和傳播，并且對用戶是免費的[1]。近年來，發達國家的國際組織、政府、科研教育機構、科研資助機構等相繼制定了科研數據開放共享政策[2]。

　　ORD的內涵在政策與實踐中不斷豐富發展，也向科研人員提出更高的要求。英國皇家學會在《科學是開放的事業》中提倡開放“智能型數據(Intelligentdata)”，強調數據的可獲取、可理解、可評估和可重用[3]。2014年科研傳播與電子科學未來社區(TheFutureofResearchCommunicationande-Science，FORCE11)總結了開放數據的FAIR原則指南，即可發現(Findable)、可獲取(Accessible)、可互操作(Interoperable)和可重用(Reusable)[4]。此后，FAIR數據原則被越來越多的科研群體認可，被納入多個科研資助機構的相關政策中。

　　開放科研數據涉及許多利益相關者，科研人員在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科學發現的公開和透明化趨勢對研究來說具有極大益處，但讓人接受這種改變卻并不容易。開放數據研究所(OpenDataInstitute，ODI)主席和聯合創始人Nigel認為，當前開放科研數據仍然面臨諸多挑戰，其中之一便是科研人員的懷疑態度與低參與度[5]。如何提高他們對ORD的認識，激勵他們參與其中是近年相關政策制定與實施過程中的焦點。

　　歐盟委員會在歐洲開放科學議程草案[6]中明確指出，建立激勵機制獎勵科研人員參與開放科學，是消除開放科學障礙的政策行動點。澳大利亞科研成果的FAIR獲取政策申明[7]強調，為了實現符合FAIR原則的開放科研數據，需要支持并發展對科研人員的激勵機制。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ationalScienceFoundation，NSF)在傳播和共享科研成果的政策說明[8]中表示，相關政策的實施要通過獎勵協商和資助的方式，適當支持和激勵數據清理、文檔編制、傳播和存儲的工作。

　　本文梳理了歐美科技發達國家近年來頒布的ORD政策內容與實施細節，提出開放科研數據激勵政策分析框架，側重就形成ORD環境所需要的行動介入進行深入探索。在本文中，這種前瞻性的行動介入即是對科研人員的激勵，它旨在促進ORD的發展朝向決策者和利益相關者希望的方向前進，也就是人們愿意積極存儲高質量的科研數據并且盡可能地開放共享。此分析框架可為長期觀測國外ORD發展戰略和實施細節提供參考，也為我國在制定相關政策和實施方案時提供借鑒。

　　1開放科研數據激勵政策研究框架

　　1.1科研人員開放科研數據的行為影響因素分析

　　深入了解科研人員的實際需求，理清促進和阻礙科研人員開放科研數據的影響因素有助于有效地設計激勵機制，更好地推動ORD政策的落實。國外利益相關者越來越重視科研人員對ORD的態度。2016年英國惠康基金會(WellcomeTrust)對科研人員和社群的ORD行為與態度的調查[9]結果顯示，近50%受訪者通過數據知識庫來公開科研數據，主要原因是科研資助者和科技期刊的要求;但大部分科研人員表示沒有從中獲得直接好處的經歷。

　　數字知識庫(Figshare)與數字科學組織(DigitalScience)在其聯合發布的《開放數據現狀2017》[10]中提到，科研人員表示缺乏對開放數據的認識和相關知識，并希望獲得更多有效信息。除科研人員自身認識和獲益不足之外，ORD還面臨其他現實問題。Fecher等[11]指出，ORD的最大障礙在于科研人員對他人會搶先出版科研成果的擔憂，以及在存儲數據中需要耗費大量精力。

　　2015年英國惠康基金會調研中低收入國家(印度、越南、泰國、南非及肯尼亞)科研社群對公共健康和流行病學領域產生的有關個人信息的科研數據開放共享的看法和經驗[12]，發現科研人員對共享價值的認可態度、數據安全和個人隱私問題、個人和團體的數據管理能力和權益保護能力等是主要影響因素。在《開放數據現狀2018》中，受訪者表達了對數據誤用的強烈擔憂[13]。

　　綜上所述，科研人員開放科研數據的行為受多方因素影響。阻礙他們參與ORD的因素包括：開放科研數據的濫用和誤解;數據處理和存儲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缺乏統一的數據標準導致的數據不兼容;道德倫理與法律問題等。起到促進作用的影響因素包括：獲得額外的處理數據的資助資金;獲得專業的學術認可和獎勵;提供良好的數據基礎設施與數據管理服務;獲得數據開放和重用所需技能的培訓與指導等。如何增強促進因素，減小阻礙，建立起合法有效且可實施的激勵政策體系是推動ORD的重要環節。

　　1.2開放科研數據激勵政策分析框架

　　激勵科研人員是一個多種因素相互作用的復雜過程，既涉及科研人員的需求和動機，又涉及其行為和目標。除個人因素(動機、個人能力素質等)外，資源、組織、制度和技術等外部因素也影響著科研人員參與開放科研數據[14]。因此，在觀測ORD政策的激勵要素時，本文借鑒綜合激勵模型(ComprehensiveIncentiveModel)[15]，綜合內容激勵理論，過程激勵理論和強化激勵理論，系統描述激勵的整個過程，克服單個理論的片面性[16]。該模型具有一定的適用性，是激勵理論有效指導實踐的可靠工具，有學者將其應用于對科技人才[17]和創新人才[18]的激勵機制研究中。

　　在綜合激勵模型中，對個體的“激勵”影響了其是否努力以及努力的程度;個體的努力程度、工作環境、能力素質以及對所需完成任務的理解深度影響其工作績效;工作績效使個體獲得組織給予的內外獎勵，獎勵影響個體的滿足感，滿足感又會促使個體進一步的努力，從而形成“激勵-努力-績效-獎勵-滿足-努力”的良性循環過程[19]。

　　作者將綜合激勵模型應用在激勵科研人員參與開放科研數據中，據此建立激勵政策分析框架。從系統的角度看，政策研究不僅要關注宏觀的政策內容，還要注重微觀的政策實施細節[20]。因此，本文從激勵的內容(即政策的具體內容)是什么?如何激勵(即政策的具體實施細節)?兩個角度設置政策觀測問題，深入分析相關政策與實施細節是如何增強科研人員參與ORD的積極影響因素，減小現實阻礙，以提煉激勵政策的要素。

　　科研人員所能獲得的內外獎勵(觀測重點1)取決于他的實踐所能實現組織既定ORD目標的程度，在本框架中稱為開放科研數據的結果-績效。他們的滿足感不僅來自于所獲的內外獎勵，還取決于對獎勵的合理性的感知。此外，科研人員個人的能力與素質(觀測重點2)、他們對ORD的認識與理解(觀測重點3)、科研環境與條件(觀測重點4)這三個因素也影響著開放科研數據的結果-績效。

　　2建立合理的獎勵機制

　　2.1資助支持開放科研數據的成本

　　開放科研數據的實踐需要一部分科研經費的支出用于數據的處理、管理和長期保存，對ORD直接的資金支持是實行最多的激勵措施之一[21]。德國科學基金會(DeutscheForschungsgemeinschaft，DFG)[22]與瑞士科學基金會(SwissNationalScienceFoundation，SNSF)[23]在科研數據管理政策中明確提及可資助科研人員的數據準備和非商業的數據上傳等工作。

　　歐盟地平線2020(Horizon2020)計劃框架下的開放科研數據試點(OpenResearchDataPilot)說明[1]中表示，實施試點計劃的相關費用可作為資助的一部分以激勵科研人員。美國教育科學研究院(InstituteofEducationScience，IES)在《IES資助撥款產生的數據實施公共獲取的政策聲明》[24]中指出，科研人員可將數據共享的成本包括在他們的資助申請和預算請求中，包括準備和歸檔要共享的數據及數據文檔的成本。

　　2.2合理承認科研人員的努力與貢獻

　　外在的獎勵不僅包括直接的資金資助，還包括工資、地位和晉升機會等。數據的清洗、監管和存儲等是耗時的工作，科研人員為此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卻通常沒有明確的認可與回報。如果缺乏對這些活動的認可，他們就沒有執行的動力‍‌‍‍‌‍‌‍‍‍‌‍‍‌‍‍‍‌‍‍‌‍‍‍‌‍‍‍‍‌‍‌‍‌‍‌‍‍‌‍‍‍‍‍‍‍‍‍‌‍‍‌‍‍‌‍‌‍‌‍。因此，對于致力于促進透明、開放和可重復研究的科研人員，他們的努力與貢獻應當得到合理的承認。

　　歐洲開放科學云(EuropeanOpenScienceCloud，EOSC)聲明與原則[25]指出，對那些積極開放共享科研數據且遵循FAIR原則的科研人員，應從職業評定和項目評估兩方面都給予獎勵。荷蘭開放科學國家計劃[26]聚焦的三個關鍵領域之一是改進科研評價和激勵機制，給與科研人員認可和獎勵。2018年美國8家主要科研資助基金會合作建立的開放科研資助者集團(OpenResearchFundersGroup，ORFG)發布了激勵藍圖(IncentivizationBlueprint)[27]，該藍圖指出：對科研人員的激勵既需要減少對在高影響力期刊上發表論文作為主要科研衡量標準的依賴，也需要適當地重視和獎勵一系列開放科研成果。

　　當科研人員認為自己的努力應當獲得的報酬與其實際取得的獎勵相符，即獎勵是公正合理的時候，他們所獲得的滿足感就會增加。將數據作為正式的科研成果，像同行評議的論文一樣出版，這是承認科研人員努力的有效方法之一。正確的數據引用能增加對數據生產者和數據中心的認可度，也是保護數據創建者知識產權的重要途徑之一[28]。因此，有必要重視科研數據出版和數據引用標準的建立與推廣，從而增加獎勵的合理性。

　　2.3給予科研人員政策制定的參與權與自主權

　　除資金、地位、提升等外在獎勵外，科研人員還有內在獎勵的需求，如得到他人的尊重，獲得成就感和責任感。科研人員是在不同文化和背景下工作的不同群體，他們有權參與到科研數據相關政策和程序的制定與實施工作中，以適應不同學科、文化、法律和地區等的差異性。荷蘭開放科學國家計劃為包括青年科學家在內的科研人員提供對國家開放計劃進行意見反饋的機會，鼓勵他們為國家開放科學平臺貢獻力量[26]。

　　在智利，國家開放獲取政策由一個國際專家評估委員會監測，該委員考慮了高等教育學生、科研人員和編輯對政策的看法。德國科學基金會也希望讓科研人員參與到科研數據政策的制定中，為不同的學科貢獻最佳實踐案例和數據管理計劃模板[22]。

　　3提升科研人員開放科研數據能力

　　數據密集型的科學研究建立在海量數據的收集、分析和處理之上。不同學科的數據分析、管理、歸檔技能與數據收集、生成或測量技能截然不同，這對科研人員提出了新的挑戰。他們更會需要如數據管理計劃的編制、元數據標準、數據存儲等方面的理論知識與實踐指導。重視并努力提高科研人員開放和重用數據的技能是所有利益相關者的責任[29]。這應當出現在相關政策聲明中，也應考慮在政策的配套實踐措施里。

　　科研數據管理相關的教育與培訓的方式(如專門的培訓項目機構、課程、暑期學校、討論會和開放的電子資源平臺)和內容(如數據分析與管理的技能和數據素養教育課程)正在不斷擴展和豐富。培訓和教育的對象包括教育和科研機構的科學家、科研人員和學生。

　　例如，芬蘭的高等教育機構為科研人員和學生開設數據管理和數據所有權相關的培訓課程。美國白宮科學技術政策辦公室(OfficeofScienceandTechnologyPolicy，OSTP)在《增加聯邦政府資助的研究成果的獲取》備忘錄[30]中強調了支持科研數據管理、分析、存儲、保存和監管相關的培訓、教育和員工發展的重要性。2014年歐盟第七框架計劃(EU’sSeventhFrameworkProgrammeforResearch，FP7)資助成立專門促進開放科學的培訓項目FOSTER(FacilitateOpenScienceTrainingforEuropeanResearch)，旨在建立關于開放獲取和開放數據的培訓方案和覆蓋整個歐洲的培訓活動，為科研人員提供指導[31]。FOSTER還建立了專門的門戶網站，支持科研人員多樣化的學習方式，并積極傳播開放科學培訓材料。

　　4加強科研人員對開放科研數據的認識

　　許多科研人員對開放科研數據存有謹慎態度，原因在于對ORD沒有充分的認識與理解。如果各利益相關者沒有共同的核心價值觀和共識，就很難達成一致意見并平衡好各方的核心利益[20]。當科研人員對ORD的了解越深入，他們通過自身努力達成組織既定目標的概率就越高。

　　開展交流和宣傳活動能幫助科研人員深入了解參與ORD的益處和良好數據管理的價值;熟悉盡可能開放，必要時封閉(Asopenaspossible，asclosedasnecessary)[1]的原則，這與我國《科學數據管理辦法》[32]中提及的“開放為常態，不開放為例外”理念相符;且認識到重用他人的數據應該遵循法律、道德和監管的框架。荷蘭科學研究機構(NetherlandsOrganizationforScientificResearch，NWO)于2016年出臺數據管理條約(Datamanagementprotocol)[33]，明確要求科研人員在項目申請時回答諸如數據如何收集、保存與分類以供其他科研人員獲取與重用的問題。

　　設置此部分的最重要目的是向他們傳遞機構層面對ORD的重視。此外，為科研人員提供政策解讀與實施指南，給予ORD清晰明確的實踐建議[34]，為不同學科提供精確的ORD定義[23]，也是為了有效提升科研人員的認識，消除誤解和疑慮。

　　5建設用戶友好的開放科研數據環境

　　5.1加強用戶友好的基礎設施建設

　　為科研人員提供易學、易用的基礎設施能有效節省他們的時間與精力，并提升用戶體驗。如果數據知識庫使用不友好，且知識庫中的數據集沒有得到適當的管理，或缺乏健全的元數據，那么科研人員就很難最大程度地利用它們。實現高質量的數據開放共享更能激發他們的興趣和熱情。

　　歐洲開放科學云平臺(EuropeanOpenScienceCloud，EOSC)在制定戰略實施路線圖[35]時，計劃將科研基礎設施聯結整合成跨學科和國界的基礎設施聯盟，為歐洲的科研人員提供科研存儲、共享和重用數據的開放科研環境。歐盟地平線2020計劃資助成立EUDAT2020項目[36]，目標是建立跨歐洲的、協作式的共享基礎設施。

　　該項目提供了一系列科研數據管理的基礎設施與服務，包括授權認證、科研數據的注冊、同步共享、存儲出版、安全復制、計算和訪問服務。英國惠康基金、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ationalInstitutesofHealth，NIH)和霍華德·休斯醫學院(HowardHughesMedicalInstitute)聯合設立了“開放科學獎”(OpenSciencePrize)[37]，專門獎勵能有效促進科研成果開放共享，滿足科研人員科研活動需求的數據服務、工具和平臺，從而最大化釋放開放內容和數據在生物醫學研究中的價值。

　　5.2提供實用的數據管理服務

　　科研人員更傾向于將時間花費在科學研究上，實用的數據管理服務能幫助他們在科研數據生命周期的各個階段提高科學研究效率，從而更易實現符合FAIR原則的數據開放共享。荷蘭國家圖書館和大學圖書館聯盟為科研人員提供詳盡的數據管理建議、指導和支持[38]，如協助編制科研數據管理計劃，提供科研數據重用的檢查表、可靠的數據知識庫列表和法律咨詢服務，并讓科研人員了解到在項目中后期如何存繳數據。歐洲科研的開放獲取基礎設施機構(OpenAccessInfrastructureforResearchinEurope，OpenAIRE)提供了一系列關于ORD常見問題的信息。

　　例如，數據管理計劃究竟是什么;在H2020項目中提交時，可以使用哪些工具來幫助科研人員創建有用的數據管理計劃等[39]。這樣的數據管理服務已在歐美多個國家的大學圖書館或數據中心展開，且受到科研資助機構的重視與支持。

　　5.3促進利益相關者的合作與對話

　　不同利益相關者的合作與對話，尤其是與科研人員的積極對話，有助于了解他們在實際科研活動中對基礎設施和服務的需求，以協調各權益主體的不同訴求，更好地發揮協同作用。歐洲大學協會(EuropeanUniversityAssociation，EUA)在科學研究出版的開放獲取路線圖[40]中表示，EUA未來工作的一項重點行動是開展科研人員和其他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對話，并動員他們積極參與其中。

　　芬蘭教育文化部與其他政府部門共同實施了一項數據管理與科學計算的發展計劃，組織50多名科研人員與科研行政專員(Researchadministrationspecialists)共同討論他們對于科研數據基礎設施服務和能力的需求[41]。除此之外，其他利益相關者也在緊密展開合作，以更好地為科研人員參與ORD提供便利條件。2018年，數字知識庫Figshare與開放科學平臺Frontiers建立了合作，上傳至Frontiers的科研產出，如表格、圖像等會自動傳輸至Figshare，方便用戶閱讀文獻時能直接找到這些補充數據[42]。

　　6結語

　　本文借鑒綜合激勵模型，建立開放科研數據激勵政策分析框架，設置政策觀測重點，從政策內容和政策實施細節兩個層面設置觀測問題。通過對國外ORD政策及實施細節的分析，提煉出激勵政策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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